冰糖tang

冰帝笔记06

三国之战已经发生,这个时候公布祭司的身份,只会徒徒被利用一把,再加上之前的谣言,天下人都会认为,是风后挑起战乱又诬陷于祭司。

西鲁芙当机立断,把所有缘由推到了其他三国的身上:

觊觎因德、构陷风后。


于是战争也随之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。

 

自始至终,西鲁芙对白银祭司只字未提,却借此雷厉风行地斩断了他们的羽翼。

这场混乱突如其来,其中暗线必然不止法夜一个而已,西鲁芙自然不会留下后患。

几个朝内重臣以叛国罪锒铛入狱,现任风爵更是晨昏之间就换了样貌。

办了七七八八之后,又是一番安抚,以臣民拥戴、彻底收拢魂术界为终,这场内忧外患总算暂时告一段落。

 

自此虽说祭司未死,因德风后,也已是名副其实的三权一身了。

 

西鲁芙向风津道内部走着,踩着台阶一步步踏进那座、于因德而言最神秘不过的宫殿。

 

大半个月以来,熬油费火一馈十起,直到此刻,她才终于肯露出疲态,倚着一个软垫,静静地等着。

 

极乐净土太过于霸道,当时又事态紧急,索迩情急之下,直接将一个祭司拉进了他营造出来的世界里,被这天赋反伤的厉害。

这段时间,铂伊司一直在尝试帮他削弱反噬,却始终起色不大。

 

直到看见铂伊司出来,西鲁芙张了张嘴,第一次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辩解是虚伪,询问又无力。

铂伊司本以为至少要用上一两个月才能处理完,现在却不过二十几天,西鲁芙就如约来找自己了,只是脸色实在算不得好。

 “你还好吧?”

铂伊司轻声叹了口气,在她肩上拍了拍,安抚道:

“放心,我会让索迩醒过来的。”


“嗯,”这句话让西鲁芙的心情好了很多,她揉揉太阳穴,“我把几个王爵换了,未免风波,还是让他们用的古尔克几个人的名字。”

西鲁芙眸色微暗,他们不想做这个王爵,有的是人想做。

 

“你杀了他们?”

“没有,在地牢呢。”

 

风源人,最惧怕的莫过于封闭空间。

是以因德的地牢都建造的狭窄无比,局促感与恐惧堪比酷刑,最终会因极度痛苦而自尽。

西鲁芙向来厌恶背叛,何况若非铂伊司来的及时,她的国家就毁了。

 

地狱里最折磨灵魂的办法不是煎炸蒸煮,而是让他们期待着,再亲手毁掉那份期待。

她不止不会让这样的人死,还会想尽办法让他们活着,让他们一直以为能逃出来,让他们一直以为,外界形势还可以扭转。

 

铂伊司对此不置一词,西鲁芙的打算他能猜个差不多,确实稍显残忍了些,这些人,说到底帮祭司倒也无所谓,可通敌叛国……

胆子确实是大了点,关一关也好。

 

“对了,说来也奇怪,炎帝竟然就那么走了,而且水源那边,就算碰上了吉尔伽美什横空出世,按理也不该……”

“你想多了,围攻因德的事,小艾并不知情。”


“咦,”

西鲁芙闻言,饶有兴趣地撑起下巴,“我有提起冰帝吗?就这么护着他呀?”

 

“怎么,想套我的话啊?”

“别说那么难听,这叫关心呀。你这次公然出现已经惹得各方议论了,如果跟他的事再被牵扯进来,可就麻烦了。”

 铂伊司把茶杯推到西鲁芙面前,一笑置之:

“我已经扯进来了。”

温和久了,稍有脾气就成了恶人。

不过也无妨,善恶众说纷纭而已,又有何分别呢。

 

“你之后打算怎么做?”

“除了失踪的零度王爵,祭司已经没有路可走,”西鲁芙敲了敲桌子,思索着,“我担心毁了零度王爵,会激怒他们……不过地火那边你不是早就着手布置了嘛,到时机成熟,零度王爵和各国祭司,一起毁就是了。”


“嗯,其他先按下不提,到时,水源我来处理。”


西鲁芙眨眨眼:

“又是水源,水源可真是特殊呀,你也太护着了……”

 

铂伊司垂眸抿了口茶,于他而言,有艾欧斯在,自然是特殊。

 

整个计划,铂伊司只简单提了一部分,却也能看出环环相扣天衣无缝,只是太过费时费心。

他们自幼相识近二十年,西鲁芙从未见过他如此在乎什么人什么事。

可艾欧斯的身份,又偏偏是水源帝王。

 

回绒花宫的路上,西鲁芙几番思索不下,她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。

 

“赫赫,找几个可靠的人查查冰帝,尤其是他与祭司之间的事情。”

伊赫洛斯明显一僵。

西鲁芙转过身,看着伊赫洛斯的眼睛:

“从他六七岁、第一次出现在因德的那年,开始查起。”

“王爵如果知道的话……”

“你不说,他就不会知道了呀~”

 

艾欧斯借着烛光,将蜡封完好的纸条拆开。

天格已经初具雏形,虽说暂时无法与风音相比,但总归有足够的时间来发展,有了这么一个明面上属于祭司的情报网,很多事都会简单很多。

艾欧斯烧掉手里的东西笑了笑,短短一个月就做到了这种地步,特蕾娅也是着实让人惊喜。

把鹿觉放到特蕾娅那里,他本来并不放心,今天看来,也不失一个稳妥的法子。

 

水源的一切都有条不紊,似乎那场意外从未发生。

 

趁着夜色,艾欧斯悄悄来到了那张纸上的地点,

也是六度王爵西流尔在消失之前,所到的最后一个地方——

雷恩海域。

 

不是没有派人来过。

可他派出的冰帝使,仿佛都走进了地狱一般,通通没能活着回去。

无一例外。

 

深夜本是万籁俱寂,却反而更加凸显了海浪的声音,波涛汹涌、无止境地响着。

艾欧斯的靴底踩在沙地上,一步一步沿着海岸线走,他脚下大片大片的马鞍藤覆盖着多半沙岸,被海风吹得簌簌细响。

 

黑暗中隐隐传来了隐忍而痛苦的低吟……

从四面八方,甚至,从脚下踩着的地底深处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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